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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(接上文)

我像个木偶似的僵立在两条铁轨之间,身后的火车滚滚而来。

  “完了,要死了!真是不甘心!”我颤抖着,无比希望这就是一场梦魇。

  可是雪白的车灯光照在我的身上,真的不是梦啊!这种距离火车司机就算看见了我,刹车也是来不及的。

  背上那死鬼在我头上拍了一下“小子吓尿了没?尘归尘土归土,这回你要归位了,有啥子感想?憋屈吧!害怕吗?放心你还上不了黄泉路,往后这一段铁路就归你管辖了。啥时候你也碰到像你一样的傻瓜你才能黄泉路上走一遭,真得要好好谢谢你啊!啊!哈哈哈。”

  “放心,少爷永远也不会像你一样恶毒,臭婆娘诅咒你在十八层地狱里会永不超生。”我在心里深切的祝福这个恶鬼。

  

  “呜呜呜呜呜”火车司机应该是看我了,拉响了汽笛,此时我己经不害怕了,因为怕也没有用了。

  铿锵的车轮碾压过铁轨,隆隆的声音越来越近,我闭上了眼睛,等待死亡到来的一刻。

  “汪”一股大力涌来把我扑出了铁轨。

  “嗖”一阵强风掠过,火车呼啸着从我身边开了过去。

  在这多种声音的混响里有一个尖利的声音嚎叫着“不,不”我的大脑一片混乱“这就死了吗?”

  火车隆隆的驶过,我睁开眼睛,只见车轮就在眼前隆隆驶过,车轮下面一个女人被火车带着不停的旋转,身体撞的七零八落,唯一完好头颅正张着嘴大叫“不,不!”那恶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,仿佛随时都会扑出来,我吓傻了,就这么看着那个死鬼。

  也不知过了多久,火车开过去了,死鬼也不见了,我还木呆呆的趴着。

  

  一条温热湿润而又有些拉巴的舌头在我脸舔了两下,我一哆嗦,回过神来:“哇!好大一张嘴!”不只是嘴大,还有一条滴着唾液的大舌头凑到了我的面前。我本能的伸手在脸上擦了两下“还好不算臭,也不知有没有刷牙。”

  可恶,我的初吻就被一条狗给抢走了!理智告诉我还真不能骂它,为毛?人家是你的救命恩人,是啊!是啊!我终于清醒过来。我从地上爬起来,看着眼前的大白狗,大白狗也看着我,绿莹莹的眼光里纯净无邪,终于我弯下腰深深的行了一礼。尽管之前被它吓过,但是我还是从心底里感谢它。滴水之恩还当涌泉相报,更何况是救命这么大的恩情。初吻也不当饭吃,最多我再亲回来就是了。

  

  人啊!得学会感恩,哑巴畜生怎么了?它不会说话,但不代表它们没有情感。不是它们做的都是应该应分的。我行完礼就蹲下身体伸出了右手,对于犬类蹲下身体不是友好的举动,有拿石头的嫌疑。可伸出手就不同了,这是友好的表示。我的这些举动在大白狗的眼中或许很幼稚,它晃晃大头,优雅的向前走了两步,伸出一只爪子搭到我的手上,表现的很有几分绅士风度。“谢谢你呀大白,抱歉之前打了你。”大白似乎听得懂我说的话,晃了晃头,又伸过来在我脸上蹭了几下。我伸手抚摸着它的脊背,彼此的感觉忽然变的很熟悉很亲密,但我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它。

  

  我稍一走神,大白从我身边退开了。“你要走了吗?”大白点点头。我忽然想起背包里还有一块五香牛肉:“大白你等等”我摘下背包乱翻,等我拿出牛肉再抬头,大白已经走到了十米开外。“大白”我叫了一声。大白转回身却没有过来,我想它不会回来了。我向它挥手,大白忽然直立起身躯仰天长啸“嗷”我只有拼命挥手,仿佛送别一位此一去永难再见的老朋友,大白叫罢一转身跑进了黑暗的深处。

  

  或许是伤感离别,又或许是生死劫难刚过,惊魂未定。大白一走,我仿佛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,只想着坐下休息,可恐惧告诉我,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啊!如果那恶鬼没完蛋,随时都可能卷土重来的。生死关头大白救了我一次,可很难有第二次吧!还是快点走吧!我闻闻手上的牛肉又塞回包里,尽管肚子咕咕叫,我还是舍不得。

  

  有了之前的教训,我不敢再走在铁轨中间,这傻站着等着火车来撞,着实不是个滋味,很有点超级二货的感觉。我开始在右手路基旁边的小道上走路,小道边的路基斜坡上生满了杂草和大大小小的树木,偶尔还有些小动物钻来钻去,小风吹过,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真是吓死人的绝配,吓人就吓人吧!我认了,总比火车撞死好。在这条小道上是绝对走不快的,地面不平不说,雨水冲刷弄的有些地方很窄,一脚就踩不好,就掉到路基下去了,再加上铁路施工养护存放的钢轨枕木,磕磕绊绊的很难走。

  

  我摸出烟点上,就着火柴的余光看了下表,一点多了,再有两个多小时天就亮了。走慢点就慢点吧!我低着头,一面抽烟一面想大白的事情“我在哪见过呢?”再也不敢再四下乱看,这要再看出点啥可真就要归位了。想来想去有可能是?就在我脑袋里蹦现出一道灵光的同时,“咣”我的眼睛里也是一片金光。“靠,特么背到家了。”猪撞树上了,我撞的肯定不是猪。我伸手在额头揉了几下,才缓过劲来,抬起头想看看到底撞啥上了。眼前是一个字“黑”两个字“真黑”漆黑一片的,什么也看不到。我有点晕菜“不能够啊!撞一下把星星都撞没了。”我伸出手放到眼前,居然看不到。“伸手不见五指,不对。”我觉得有可能是脑震荡,可脑震荡会导致失明吗?我也不知道,“冷静,要冷静啊燕北回!”

  

  我静静的站了一会,脑袋因撞击的不适基本消退了。我又把手放到眼前试了试,还是看不见,摸摸眼睛不疼也不痒的,我想有没有可能不是身体的原因。“难道是鬼打墙?有可能哎!可没听说鬼打墙会撞的人发昏。还是真的撞到了啥东西吧!”我纠结了一会,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。伸手掏出了火柴。“呲啦”眼前火光一闪。我划着的火柴静静地燃烧着。我随手往前一扔,火柴落到了一米之外,闪了一下,就灭了。我心中大喜,眼睛没问题,前面也没啥。可能就是天太黑了,管不了许多,走吧。我迈步向前。“咣”我又撞上了,这下撞的瓷实,脑子里嗡嗡作响。我是真有点怕了,不敢乱动老实的站着。

  

  又过了一会。我冷静下来。刚才可能没看清楚,扔火柴的时候只看下面了,没注意上面有啥,再划几根火柴好好看一下。我摸出一根火柴一划“呲啦”火花一闪就灭了,我又划“呲啦”火花一闪又没着。每一次划下去,火花刚一闪要着没着:“噗”就像是有人对着火柴吹了一口气。我又急又怕连划了五六下。可就是划不着。老话怎么说来着,麻爪了,对,我就是麻爪了这一口一口的冷气吹的我心都凉了,不怕!傻子都怕了!坐困愁城,我哆嗦着不知该咋办了。哆嗦,哆嗦了好一会,“冷,静”我给自己打气,一定要冷静。又过了一会,我想到了一个办法。伸出哆嗦的手指在火柴盒里一捏,拿出了七八根“靠你大爷,老子叫你吹”我暗暗发狠,手上用力一划。“噌”眼前一片光明。一撮子火柴在手里燃烧着,照亮了一大片。我前后左右好好的看了一下。路还是那个路,铁道还是那个铁道。身前身后都看了,没有任何可以撞到的东西。

  

  害怕,恐惧都不足以言表我此时的情绪,我觉得自己要崩溃了。我这一含糊,指尖剧痛,火柴烧到了根。我手一哆嗦把火柴都扔了出去,身前左右都是星星点点的火光。可惜没到两秒就都灭了。“怎么办”我彻底慌神了,啥也没有都能撞到,这也太邪兴了!我在火柴盒里摸索着,想在划几根火柴看一下。“苦也”火柴盒空了。“你这个败家子”我狠狠扇了自己一下,特大爷地,老子拼了。我脑袋一热,一转身大步向后走去。“往前不行往后总行了吧!”“咣”我咕咚一声摔倒在地上了。

  

  这一撞来得无比亲切,我实实在在的晕了一阵,清醒之后我躺在地上没有动。人都说犟驴是撞了南墙不回头,我这回了头的还要撞,这特么就是四处碰壁,焦头烂额的节奏,妥妥的四面楚歌了!歇了一会,我脑子里琢磨的就是这到底算不算鬼打墙。甭管民间和网上怎么说,我碰到的难道是鬼打墙的升级版?毫无底气的我想到的办法是耐心等待,天快要亮了,天一亮总该没事了吧?可天要是不亮呢?这特么要是个异度空间呢?胡乱一想,我就越发焦虑。

  

  我开始想有关破解鬼打墙的方法,并且开始试验,左脚划圈,右脚踩到圈里,试过了没用。撒尿,童子尿是僻邪圣物,撒了一圈,除了是自己周围的空气变的骚了些,还是没有用。怎么办呢?只有最笨的办法了,盲人摸象,不用额头探路了,改用手摸。摸来摸去的,多少有了结果。情况基本是这个样子,在我的前后各有一面无形的墙,摸不出是啥砌的,阴寒冰冷,十分的坚硬,脑袋是绝对可不过的·。左右两侧都是空的,我却是不敢走,也不能走。

  

  我心里很明白,我站在路基旁的小道上,前后是两堵墙,左右一边是铁轨,一边是路基下面的荒野。看不见的情况下乱走,要么走到铁轨上等着给火车撞,要么走到路基下面对不知道的危险,天知道有什么等着我,就冲这两堵墙的手笔,困住我的就不是啥善茬。我眼下的局面就是你不动就挺着被困,你乱走基本就是要完蛋。阴损,比起之前抓替身那恶鬼可狠多了。相较一般的鬼打墙只是遮眼让你找不到路,这个升级版的可高明多了,活路给你堵死了,剩下的路绝对就是死路一条啊!甚至都不沾因果,要死也是你自己选的,赖不着别人啊!天爷祖奶奶,我这是得罪谁了,要这么处心积虑的害我呀!

  

  我想到了这些就更加不敢乱动,是不是疑心病太重了?心太乱根本没细想。可就这么窝着也不是办法,谁知道死鬼还有没有后招了。我用手敲着脑袋,平时不是很机灵的吗?一到关键就掉链子,笨货。我骂了半天自己,忽然想到了十太爷曾说过,童子眉和中指血可以驱邪破煞。童子眉就是舌尖血,咬舌头这活超级的技术难度,轻咬不出血,咬重了别再弄成半语子,试了一下我就放弃了。还是咬指头吧!手指头抗咬,我把左手中指放进嘴里,一狠心咬了下去。“哇,好痛,靠特大爷滴,还没咬破。”苦着脸再来一下,嗯。

  

  我终于咬破了中指,开始随意的四下乱弹。身前身后的都弹到了,却是没胆子看一下。等了一小会,我就知道成了,十太爷万岁!因为我己经看到流着血的手指头了。我抬起头,果然又看到模糊的星光,我试探着,一手在前探路走了几步,已经过了刚才摸到墙的位置。又向前走了几步,确实是走出来了。我不由得是泪流满面,回各家也太不容易了!哭了一会,又鄙视起自己来了,咋就这么不中用呢?三岔口的戏文里唱到:“看前面黑洞洞,定是那贼巢穴,待俺赶上前去,杀他个干干净净。”人家是走夜路的,你也是走夜路的,杀人比较犯法,要枪毙的,咱不杀人胆量勇气总得有点,前面还有一大段路要走,老是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,好歹你也十七大八的,还比不过一古人?

  

  精神恢复了一些之后,我看了看时间都两点了,再有一个小时天就亮了。这半宿折腾的,总算熬过来了,胜利在望。回家我可得想法去去晦气,背到家了。柚子叶洗澡,澡可以洗,柚子叶没有,都是受了香港电影的毒害呀!年轻就这点好,线条粗啊!折腾过了就完了。我这时放松了许多,看着周边大致的地貌,离家己经不远了。相信也不会啥惊喜了。

  

  “哗啦”石头滚落的声音,我抬头一看,前面不远处突然多出了一个黑影。“个贱嘴,念叼啥来啥!没事瞎叨咕啥呀!”惊弓之鸟的我转身就跑。“谁”那黑影说活了,随着问话,一道雪白的手电光照了过来。“我,我我呀!”我嘴唇哆嗦着,说出的话都走音了。“你是干啥的”“我回家“”你家是哪的”“我家是小白的”“你是老谁家的”听着那人不停地问话,我渐渐的镇定下来。那人说着话,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,走的近了,我一下认出来:“靠你大爷的,王二愣子把你那破手电关了,晃的睁不开眼。“”我去,还当是谁呢?燕北回你个死鬼半夜三更出来吓唬人。”“滚远点吧!你个臭巡道的,管的还挺宽,你以为你警察呀!”来人也认出我了。

  

  我给王二楞子肩膀来了一拳,二愣子嘿嘿笑着。这货是我的初中同学,有点愣超的,可是人不坏。初中毕业我上了高中,二愣子因为他爸工伤,铁路特招了他,没想到在这碰上了。这回有伴了,我俩边走边聊,这货拿着手电给我一通照“瞧瞧,瞧瞧这就我们村的高材生,这家伙造的,你确定自己不是掉猪窝里了?”真想不到,半年不见这家伙口水见涨啊!我也转头喷他:“一边去,你个二货,你不是分在电务段了吗?怎么跑来溜道了。”二愣子沉默了一会“一言难尽呐!”见他一脸不自在,我还不好多问了,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,不能掏人心窝子不是,这年头谁都有本难念的经啊!

  

  我的情绪也有点小低落,像我这样的,要是上不了大学,可能还不如他这个铁路工人。没一会二愣子就先恢复过来,嘻嘻哈哈的问起同样上了高中的李佳宁,我知道这家伙对人有点意思,就开完笑说李佳宁如何如何。弄的二愣子心火上扬,狠狠的追杀了我一阵。闹够了,我问他带水没?“去,秀才娃子就是金贵,我带那球玩意,水没有尿喝不?”我狠狠得削了他一下。话说这半宿冰火九重天,我是真渴了,就正经和二愣子说了。

  

  不知为啥二愣子把手里的锤子在铁轨上敲的当当作响,低着头想了一会。“要我说你就忍忍,到家喝个够。要是实在忍不住,我就带你去喝水。”我翻了个白眼,“不就喝个水,你至于的还要想半天,今个赖上你了?”“你想好了,别后悔。”二愣子的态度生硬起来,一本正经的问我。“去去去,肯定去。”我没好气的回答他,心里想这愣货二气又上来了,喝个水有毛后悔的。

  

  又走了一段,过了东湾道大泡子,己经可以看到灯火通明的小白车站了。“走吧!我带你去喝水。”二愣子硬梆梆的。我心里有些不舒服,早知道不说好了。我跟着二愣子走了两步,一看他要去地方,心里一阵好笑,这还用你领。要去的地方是闸楼,也叫搬道房,负责管理道叉的地方,会有搬道员值守。这就是半夜,有点扰人,要是白天谁进去要口水喝还不行。这个二愣子呀!

  

  一进门,我心里暗叹,这个搬道员胆挺大啊!五六个人围着桌子看纸牌,各自前面放着钱。聚众赌搏啊!者要抓住够喝一壶的。二愣子冲一个人说:“朱哥,这是我同学,走路渴了,您给弄点水。”“好勒,没问题。”二愣子转头又对我说:“燕子你等会,我去解个手,完事一起回车站。”我点头“好”二愣子转身出去了。

  

  那个姓朱的一笑:“小燕吧!坐,我给你去倒水。”我弯了弯腰说:“朱哥您别麻烦,有口凉水就行。”那位朱哥去倒水去了,我站在边上看几个人赌钱。我越看越是心惊,先说这几个人吧。五个人,四个拿牌,一个观战。都是三四十岁的年纪,没啥特殊的。只是这衣服,怎么看着都别楞。有三个穿铁路工作服,式样却是伪满的蓝色制服。有两个穿的是黄呢子马裤,白衬衣。尤其一个胖子穿着铮亮的马靴,靴子后还带着马刺。他们玩的牌也不是扑克,是那种老式纸牌,和麻将类似得那种。还有他们赌的钱,居然用的是袁大头。这个年代啥人还会用袁大头呢?想到这里,我一边哆嗦,一边在心里骂了一句宁波话“娘希匹滴”又碰上了。

  

  这时朱哥端了碗水来,我看看他再看看水,无论如何也不敢喝了·。朱哥穿的制服我认识,是六十年代的制服,那碗水更是蓝哇哇的。“那什么”我刚要找借口开溜。赌钱的那伙起了纷争,一个穿伪满制服的把牌一扔“不玩了,没钱了。”穿着马靴的胖子一笑“好啊,不玩就不玩啦!但是卢桑你欠的钱怎么办。”伪满制服一脸的不在乎:“什么怎么办,欠着呗!”胖子脸色一变,裂开嘴说:“卢桑,那可行,还是按老规矩办吧!”他身后那个马裤男手一晃亮出了一把太刀,一挥就砍断了卢桑一只手。“我去,这太凶残了!”我在心里叨咕,腿一下就抽筋了。卢桑脸色灰白,哑着嗓子说:“松本算你狠,咱们走着瞧。”“卢桑身形一晃,像烟一样的就消失了。我捂着嘴,硬是没有喊出“鬼呀”两个字。想喊也喊不出来了,舌头也都抽筋了。

  

萤火时光:东北人,自小酷爱文学,标准的老书虫。钟情于悬疑推理恐怖的作品,因为其博杂的学识,使得其作品内容悬念迭起,惊悚丛生。《非常案件调查手记》虽然是他的第一部作品,可是字里行间透露着深厚的文学底蕴,是一部难得一见的佳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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